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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宝钻】【爱洛斯中心】万物有灵且美 · 序

*这篇文原本是答应 @七名_冥顽不灵 的海妖文,第一稿的时候它还是它原本该是的样子;第二稿的时候它变成了爱洛斯临终回忆录,引入了“共情”这个主题;第三稿的时候又改成爱洛斯寄给埃尔隆德的信,沿用前一稿主题;现在这是第四稿,不能再废稿了必须发出来督促一下自己……拖延甚久,万分抱歉。

*第二纪元68年背景。

*本文从第二章起由瓦尔达米尔(爱洛斯的长子,以“博学者”闻世)的叙述,包含大量顾虑于本文中年仅五岁的妹妹婷多米尔而作的“和谐”处理,以及历史传述过程中必然的偏差。

*第一纪元各路人马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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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泣着。

她哭得如此伤心,如此长久,以至于脚步摇摇晃晃,红肿的眼睛看不清路,全靠哥哥牵着才没有跌倒在有坡度的石板路上。略长几岁的哥哥牵着女孩小小的手,一会儿焦虑地打量她,一会儿向投来担忧目光的路人打手势:没事,她没事,我会照顾好她的。“涅娜啊!他低声呻吟着。

当他牵着她的手也被抓起来抹眼泪,男孩终于忍不住了,一跺脚,拦在妹妹面前:“别哭了,婷多米尔!你甚至不认识那男孩!”

“可、可是,”女孩——塔尔-明雅图尔之女、努门诺尔的公主婷多米尔,哽咽着回答她的兄长瓦尔达米尔王子,“他的母亲好伤心啊!她跪在那儿,一直哭,一直喊他的名字,没人能帮她……”想起那副景象,她的喉咙被紧紧扼住了,随即爆发出更加悲痛的哭号。

瓦尔达米尔抱住了脑袋。他读过大量传记,著述那已然远去的悲剧时代,无数生命消逝、无数泪水落下,但没有一本提到小女孩们会为素不相识者的死亡心碎至此。不,不是小女孩们,在场其他小女孩可没哭成这样。

“叮零、叮零”,前方路口传来打铃声,有马车即将通过。瓦尔达米尔叹了口气,半推半哄地把妹妹带到路边建筑物的门廊下。这建筑物似乎是个绣坊,从描画着花草图案的窗口,唇间抿着彩色绣线的女工们纷纷探出了头。若是平时,瓦尔达米尔定会羞得把自己埋进书缝,可眼下他被妹妹哭得心慌意乱,只是草草告了声歉,移步挡住了女工们好奇的视线。

“你甚至不认识他。”他放缓了语气,“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事——一个喝醉酒摔断了自己的脖子、让亲人徒然伤心的男孩,能成什么事?”

“不——不是他。”婷多米尔回答,“不是只为了他。全部,全部这一切,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在那儿,像睡着了。他的马——他的马还不明白,它轻轻地拱他,想把他叫醒,它那么焦虑、无措——可他已经不在那里了!”她说不下去了,捂住脸再一次泪如泉涌。“噢!他们可怎么办啊!”

瓦尔达米尔慌忙翻找手绢,旋即想起唯一的手绢早已贡献出去,被哭得稀里糊涂的妹妹落在了来路上。这时,他身后传来了轻轻两声叩击,回过头,一名女工从窗口探出身,递来一方帕子。“谢谢!”瓦尔达米尔接过帕子,女工蹙着眉头坐了回去。

“擦一擦吧!我背你回去。”瓦尔达米尔举起帕子。婷多米尔接过它,把它捂在眼睛上,攥着帕边儿抽泣着。无声地,瓦尔达米尔叹了口气,背转身蹲下。原以为得等上好半天,未料婷多米尔立刻扑到了他背上,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我好了。”她吸着鼻子说。

瓦尔达米尔没有回答。刚过完五岁生日的婷多米尔比他记忆中的小团子重多了,这一扑让他差点岔了气。万幸他自幼抱着各式典籍奔走于图书馆和王宫之间,好歹练出了些气力,一憋劲儿,到底把人背了起来。

“回去以后我得同宁姆达尔女士谈谈,”边等马车通过,瓦尔达米尔边说道,“她再给你塞那么多小点心,你就得和你亲爱的小母马说再见了。”

点心危机成功转移了婷多米尔的注意力,她小声抽噎着,但不再哭了。“我给你藏了一份。”她依偎在他耳边说。

……换作是父亲,这会儿肯定乐得不行,什么都“好好好”了。瓦尔达米尔一言不发,寻思怎样才能拒绝妹妹的“贿赂”,又不至于让她跌回悲伤之中。

“上午好,两位殿下!”马车车夫向他们问好,“让我载你们一程吧!”

“多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们正要回家。”

“那您路上小心!”车夫笑着挥了挥手。

瓦尔达米尔感到背上的妹妹支起了身,大概是想回礼吧。车夫霎时间瞪大了眼睛:“维拉啊!您怎么哭成这样!发生什么了?”

完了。

“他不在了!”

一声哀嚎,婷多米尔扑倒在瓦尔达米尔背上,痛哭出声。“山脚铁匠哈米洛斯的儿子亡故了!”瓦尔达米尔在哭声中喊道。这不足以解释婷多米尔的哀恸,但更多的他也说不上来。阿美尼洛斯的城市法规定坡路上不得停车,车夫同情的面孔终究远去了。

伟大的一如啊,我一定不能比她先走。瓦尔达米尔叹息着迈开了脚步。否则努门诺尔会因为土地盐碱化而断收的。

但也许问题不在于死亡本身。她对死之景象的描述,那些生动的、充满情绪的细节,她那颗将之悉数感受、铭记的心,才是这无尽泪水的源头。

这让瓦尔达米尔想起了某个人——某个人说过的故事。

“听我说,婷多米尔。”瓦尔达米尔沉声道,“也许有人能明白你,某个和你相似的人。我们去找他,好吗?”

“谁——谁啊?”

并非每个学者都能兼任吟游诗人,至少年方七岁的学徒不能。然而那些胜任两者的伟大前辈们——据他父王所言——皆已踏上追寻永恒的旅途,眼下,这个痛哭的小女孩儿只能依靠他了。瓦尔达米尔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鼓劲儿,开口诉说起来:“要介绍这位人物可不是件容易事,他的出身已然不凡,经历更是与众不同——”

“可父王说每个人的出身都很伟大,每个人的祖辈都是黑暗时代,嗯,黑暗时代的……奋战者,跋涉者……还有……还有……想不起来了……我们应该感谢先祖们,尊重他们的子孙如同……如同尊重自己的兄弟姐妹!”

“……你真的明白‘黑暗时代’是什么意思吗?”

“黑暗时代,黑暗时代,是什么来着……哎呀!你不要考我啦!我还没有学过!”婷多米尔一把捂住了哥哥的嘴巴,歪头盯住他的面孔好一会儿,认定他服输了,才松开手指。“——我永远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忍受一知半解。”嘴巴一解放,瓦尔达米尔便说道。

“我还小!”婷多米尔气鼓鼓地分辨,“一点儿也不急……我会搞明白的!”

瓦尔达米尔想以耸肩作答,奈何两臂都占着。“好吧,让我们继续介绍我们的主人公。在你还没搞明白的黑暗时代,那个奋战者和跋涉者与黑暗苦苦抗争的时代,我们的主人公降生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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