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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odus第八話隨便說說。

完结再转。本来对总士是普通的敬畏,现在是po主留块地儿让我也舔舔。
无论路向何方,有这英雄二人领航,终点一定是无比温柔开阔的苍穹碧海。

一品亂炖:

意識到要說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所以我乾脆順著時間做下來,一點一點談。不過時間有限的關係,也不知道最終能夠做多少,反正之後編輯也直接就在這裡編輯了,做完了會加上標註出來所有的參考文獻,大家就隨便看看吧。




×第八話標題:夢見和平


從標題來看,好像真正呼應了只有最後總士與一騎出島的時候,一騎的大膽發言(在巡航途中睡覺)點到了題目。然而,我卻覺得不是這樣的。哪怕不從Exodus目前為止出來的標題這樣整體地來看,在榮格的《原型與集體無意識》裡頭也曾經提到這麼一句——



無論是原始人與否,人類始終站在自己在進行但又無力控制的行動的邊緣。其間的一個例子是世界人民無不希冀和平,但同時又在微戰爭作準備。



結合第八話整一話來看,儘管看似是龍宮島的日常章,實際上,不管是留守在島上的人們也好,還是即將離島的總士與一騎,他們都是在為即將而來的戰鬥在做準備。


織姬提到,要島上的理解理解他們得到的力量,也就是說,在上一話中,即便是他們已經能夠使用超乎尋常的力量進行戰鬥,他們也還沒有明白自己所掌握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並且,甚至不僅僅只是島上的,而在另一邊的戰場上,對於已經出島的龍宮島的人來說,戰鬥幾乎是已經打響了。


總士與一騎就不用說了,第八話一整話,這兩個人在島上無論是自己,還是與他人的互動,包括其他人的對話中,都是在為送兩位戰士上戰場做準備。


這裡同時想到了第八話的最後,總士所說的那番話:



那時的我們,是否只是沉浸在夢中呢?對和平的期盼正是一切的開端,是它招來戰鬥,並且令戰火無盡蔓延,甚至覆蓋整個世界。



因此,這個題目的本身我認為是在暗示某種預兆。這種預兆如同英雄歷險的第一道門檻,在那之外則是完全未知的、不可預期的未來。然而,又是這種未曾見過、無法預見的未來,讓英雄邁過了這道門檻,向整個世界進發。



但是如果我們跨過陰影之門,我們會恐怖地發現我們是未曾見過的主因的客體。這一認識必定令人不悅,因為沒有什麼會比發現自己無能為力更具幻滅性。它甚至會引發原始的恐慌,因為意識那焦躁不安地守護着的至高無上的地位——事實上,這是人類成功的秘訣之一——並非得到了信仰,而是受到了最危險的方式的質疑。所以,知道我們的危險之所在也許會更好,儘管我們害怕危險。提出正確的問題依然解決了問題的一半。



這甚至適用於司令與織姬的對話當中。




×小彗跟里奈的對話,里奈超帥地說,“我們要互相保護對方,最後大家一起生存下來”


小彗這個角色,某程度上我認為簡直可以列為精神分析一個典型案例來說了。不過這邊我反而不想談榮格巨巨或者弗洛伊德巨巨,因為我認為冲方在蒼穹裡刻畫的成長,與弗洛伊德巨巨的“幼年的神經症決定往後一切”不太一樣,而是更傾向於像是卡倫·霍尼所認為的“每一個步驟都為下一個步驟提供了條件”,儘管現在包容着過去,過去應當存在發展的過程之中而不在重複裡。


儘管我不知道小彗這個角色最終是要往什麼樣的方向成長,但毫無疑問,在他與里奈的對話以前,就已經意識到“個人為島作犧牲”這不是他真正能夠接受的,他實際上仍然是想要“活下來”。但這種感情與他一貫的認知是相違背的,所以他才會在里奈的面前說出那番被教訓的話。


不過這確實是小彗的家庭環境因素所造成的,實際上並不能責怪他的想法。



只有個人本身才能發展他自己的天賦潛能。然而,正如其他的生物一樣,人類個體的成長需要有利的環境“從橡籽長成橡樹”;他需要一種溫暖的氣氛既能給予他內在的安全感,又能給予他自由,使之能夠擁有自己的情感、思想並將它們表達出來。他需要有對他人的善良意志,不僅在很多需求方面幫助他,而且指導他、激勵他成為一個成熟的、實現自我的人。他需要與他人的願望和意志進行健康的摩擦。如果他因此能夠在愛中、在摩擦中與他人一起成長,他也就能夠按照他自己的真的的自我來成長。


但是,由於各種不利的影響,有可能不允許兒童按照他自己的意志和能力來成長。這種不利的條件太多了,在這裡舉不勝舉。但是,如果綜合一下,它們可以歸結為這樣一個事實:處在一定環境中的人,由於過於執著於自己的病態,因此不能熱愛他的孩子,甚至不能將孩子想像成是一個獨立自由的、特殊的個人;他對待孩子的態度,完全取決於他自己的病態需求和病態反應。



蒼穹貫穿其中的一大主題,就是各個角色的成長,尤其是孩子們的,從當年14歲的他們,到如今19歲的駕駛員們,從那時候仍蹣跚前進不懂世故的後輩們,到現在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前輩,以及新一代上島戰場上的三代目們。每一個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與他人、與世界,因各種各樣的理由和因素而成長著。


龍宮島上的各位,這種成長都是積極的。不僅是孩子們,也包括大人們。因為龍宮島整個環境,提供給所有人的,就是這麼一個“理想化”的溫暖環境,儘管戰爭再激烈慘淡,也總有人給予“愛”與“摩擦”。


里奈這番話,最帥氣的在於,她曾經也是個不成熟的人,遙想當年翔子為了保護島而犧牲以後,她與真矢的那番對話,再想想此時此刻,她終於明白,沒有人的犧牲是理所當然的,即使保護島,也應該是在所有人存活的前提下。這就是一種良性而健康的成長,毫無疑問一定會給與小彗正確的引導。儘管這是無意識的情形下。




×大人們從“我們也一樣什麼都做不了”到“要連我們也垂頭喪氣,奔赴戰鬥的他們就會失去支撐啊”;每個人都在盡力地完成“力所能及的事”,即使心裡頭確實不可能願意,也能夠堅定地說“這就是我們所能準備的最好的方法了”;作為一個父親,以“真壁一騎”來稱呼自己的孩子,並且提出了在北極之戰中,他是獨自回到島上來作為依據支持工作區全體整備師們的判斷;“真是次令人討厭的工作,看來我們無需這麼想是吧”


雖然我本人對總士和一騎是相當地安定,這種安定前面在第七話的時候已經說過了,這裡就讓我直接複製粘貼過來吧。實在懶得再打多一段不同的——



真正安定的反而還是總士和一騎,即便是明知道這次上機的結果恐怕就是邁向他們生命的終點了,然而,這兩個人都已經有了覺悟。並且,他們都是曾經一度為各自的覺悟付出過代價,他們已經足夠了解和明白到那些痛苦與虛無,恐懼與悲傷。現在,他們兩個人存在於此的理由就是為了用餘下的生命尋找出真正存活的意義,價值與足以印證這一切的證明。我看他們的時候,才真的感受到“了無遺憾”四個字的威力。也才終於意識到“最重要是充實地活過了”是多麼重要!簡直了!



但我對其他人都非常不安定。除了孩子們,就是這些大人們。理解到龍宮島的大人們真的非常不容易,從無印到劇場版到Exodus,無論後援支持多麼全力以赴最終都只有一句,“戰場上的事情是不能夠以概率論說的”,他們能夠做的,他們盡可能全部都做了,對於既有可能一去不復返的孩子們,他們也還是希望這個島能夠成為他們永遠能夠回來的家或者歸宿。


實際上,看片最痛苦的時候是這些一而再再而三眼睜睜地看著孩子們在為了保護自己,保護島上的生命,保護這個最後樂園的島而戰的時刻,受傷、瀕死、被同化現象所侵蝕。但即便如此,能夠毫不動搖地成為孩子們的支柱,盡量不在孩子們面前流露出脆弱、不捨與悲傷,只是盡可能地將生活最好的部分呈現給對方的大人們,真的太帥了。


每次刻畫大人們的時候,可能都是寥寥幾筆,幾個畫面,但完完全全能夠體現出整個島的這種暖心程度。這就真正地是一個“家”,毫無疑問地。


順帶一提,儘管常說的都是司令與千鶴,但其實我覺得保叔也…………想當年他兒子相當於是直接被Nicht給幹掉的,到底那時候他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跟總士說,一定會保證他成功啟動這台機的呢?這麼一想,反倒對大人們的心情更是由衷地欽佩。




×織姬:“我知道,千鶴和小芹,你們許多人都為了我而苦心埋頭研究,但是,絕對不能讓我活得更久。島上的星核今後也要繼續學習才行,生命的終結與開始”;總士:“她也一樣。甚至不得不將眼前的存在稱作是敵人這點也視作祝福,告訴大家生命要為希望所用,她和乙姬一樣”


說實話,比起“女武神”的織姬,我更傾向於,織姬如同“神”。但與一騎與總士所代表的基督又有所不同,儘管我發散了一下覺得作為母親的乙姬能夠類比與聖母瑪利亞好像也說得通。


但為什麼要說織姬傾向於“神”,主要是她所具有的雙重性。這種雙重性是我個人直觀感覺啦,不一定是正確的,她的果決與冷酷,並且第七話中提到“他們是戰士”那段的嚴厲,與第八話中分別與千鶴、總士對話體現出的接受與溫柔是不同的。具備了“父性”與“母性”,不再單一是“母親”的象徵。當然,如果說“女武神”也講得過去,只是我個人看法她是更接近於“神”(或者說上帝)的存在。


蒼穹的每個人都好喜歡好喜歡,織姬妹子從一出來那霸氣就直接正中我紅心了,但到了第八話,看到她說絕對不能夠讓自己活得更長,那種戳心之感簡直就像當年乙姬那樣!不!給!活!路!


但是,正是如此,她指引着不單純只是島上的星核,她的意識同樣地指引著其他的人,總士一直在說,遵從核的意志,我想這話並不是單純因為當初父親給予他存在於此的意義那麼簡單。而是這確確實實,是他們應當要走的道路——以有限的生命活出無限的意義。


我想,實際上這也是蒼穹的一大主題。




×活下去;“爸爸,我並不打算去送死,我會帶著大家一起回來,帶著遠見去尋找的希望一起回來”


14歲的時候,會想“我這樣的人如果消失就好了”;16歲的時候,會想“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反正死去的人只有我一個就可以了”;到了19歲的時候,終於能夠坦然地承認想要活下去,坦然地說出要和重要的人一同存在在這裡,坦然地保證自己並不是去送死而是將大家一起帶回來。


對於一騎的成長,簡直說什麼都好像有點多餘了。



因此,如果某種偉大的思想從外部抓住我們,我們必須明白,它抓住我們完全是因為我們內心的某種東西與它相符,去迎接它。心裡的豐富在於心裡接受力,而不在於擁有物的增加。從外部來到我們的一切,以及為此從內部浮現出來的一切,唯有具備了如下條件才可有可能成為我們自己的人格,即我們的內心足夠廣闊,能夠與進來的內容相匹配。人格的真正成長意味著從內在源頭汩汩而流的意識的增強。如果沒有心裡深度,我們就絕不可能精當地理解我們的客體的強大。因此,有人曾不無正確地說過,人是隨著其任務的偉大而成長的。但是,他內心裡必須得有成長的能力,否則即使是最為偉大的任務,對他也不會有絲毫裨益。更有可能的是,他會被任務摧毀。



無印的時候,突如其來的戰鬥中,保護着島與島的一切的任務被強加在了一騎的身上,那時候的一騎仍然是困禁於過去。他不曾從對總士的愧疚中走出來,而是一種病態的、極端的自我否定。沒錯,他的確是最強的駕駛員,這點毋庸置疑。但這種穩定,同時來自於他不肯承認自身的存在與總士在旁的安定,一旦這些出現的變化,一騎的反應與情緒仍是相當地劇烈的。


第一次“叛逃”出島,所有人認為他是害怕而逃走。然而,一個不願意肯定自身存在的人我不認為他會產生害怕——害怕什麼?仍是在害怕消失嗎?並不是如此的。而後,事實上他也真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想要看見總士看見的世界。


我認為無印第十六話裡有一段對話非常有意思,簡直一語相關。總士問一騎,你現在看到我視野裡的東西了嗎?一騎說,他看見了。這對於一騎而言,就是一次成長。


然而,這種成長並沒有持續。在失去總士的同時,一騎又再一次陷入了這種劇烈、反复的情緒當中。表現最為明顯的就是在抓馬裡他衝司令吼的那番話,無論如何,大家恐怕也不會相信一騎會是這種大吼大叫出口傷人的人,他的內心始終是柔軟並且善良的。然而,對於他最親近的人、相依為命的父親,他卻揭露了對方內心最大的痛苦,同時也用自己的犧牲給予了父親最大的打擊。這種情緒上的劇變,仍然是因為一騎實際上還是沒有能夠成為司令所想的那樣,“自我否定的最後就是極端的自我肯定”。


他始終沒有能夠“肯定自己的存在”,直到他再次意識到總士還活著——就彷彿他還是將“自己的存在”與總士的存在綁定在了一起。這事實上仍是一種不健康的、病態的關係。


到了劇場版,雖然大家都愛開玩笑說一騎是總士病,但想深一層,這其實真的不是隨隨便便能夠開的玩笑。劇場版中近乎於瘋狂的、對總士的執念,確確實實就是一種神經症的表現。一騎的動搖、焦慮、甚至是狂躁不安,都源自於他對總士其實懷著更深一層的愧疚。原本從無印中,對“傷害總士”這件事情逃出來了,卻陷入了“總士最終消失在自己的身邊”的另一種內疚當中。


記得官方也提到,是因為總士的離開與回歸,讓一騎也開始意識到了存在於此的幸福。我大概也是覺得恐怕是劇場版之後,一騎才真正地有所成長,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不再存有任何不健康的、病態的負罪感,而是單純地,兩個人互為平等地、互相信賴的存在。因此,一騎也終於能夠肯定和正視自己的存在,從而能夠從“否定自我”到“肯定自我”。也是到了這裡,他的心理狀態才能夠真正地與其承擔的任務相配,甚至伴隨着“如何祝福世界”這個廣闊的命題,也許他的心態上還會有更進一步的成長。


或許,那個時候,就是真正地成為“英雄”的時刻。




ד那我就先睡覺吧。”“什麼!?”“那樣更簡單吧,反正是自動操作。”“勇氣可嘉啊。我們甚至可能會直接衝入敵陣中心啊。”“就算醒著也是一樣吧。”“(笑)抵達目的地時我會叫醒你,在那之前你就好好做個美夢吧。”“夢啊,真相夢見打出和平時的景象啊,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曾經有過真正的和平……但我想夢見我曾經堅信世界和平的那時。”“那不只是夢,為此才將日野美羽派出去,而我們也追隨其出島,為了我們的希望,即令真正的和平來訪。”


這段我思前想後,不知道是在總士的部分來寫,還是提取出來先寫。後來仔細想想,我決定還是先寫一部分,這部分探討的是兩個人的關係,不單單只是從總士那邊來說。


事實上對於一騎的“睡覺”梗(就允許我這麼概述吧),一般將蒼穹大部分都補全的人應該是不會陌生。在無印時期的小說補完裡頭,第一次戰鬥後的一騎被總士誘導進入睡眠時,小說中所使用的是“就像是總士溫柔地抱住了筋疲力盡的一騎肩頭一樣”這樣的刻畫。並且在小說的開頭,總士也曾再一次誘導一騎進入喪失意識的睡眠中去。


然而,從最初“只要你讓我去我就去”,到“這是他最信任卻也是抱有最深懷疑的人”,即使舉動是相似的,然而,兩個人的關係卻有種“不進反退”之感。實際上,這個當然不是毫無進展,一騎的心態始終在變,這種改變大部分來源於總士。為什麼我在上面說到一騎的成長,一定要扯上總士,因為我覺得在一騎大部分的生命裡,他的個人意識都是與“總士”這個存在息息相關的。頭兩次提到了“睡眠”,一騎都是在總士的誘導上,並不是出於自己的意志,一開始,他擔心的是自己的情緒被總士看到了會怎麼樣——結果總士展現出自己的內心更深層的一面包容了一騎,一騎安心地並且自然地沉睡了。而後,他對總士產生了疑慮,對戰鬥也產生的動搖,他想要知道自己堅持的理由,也想要明白總士到底是看到了什麼才會“改變”(與自我印象不符,或者說與他所信仰的不符),那個時候,即使總士的誘導,一騎也還是產生了抵抗,儘管這個抵抗的最後仍然是沒有進行下去(大概那個時候一騎就考慮過要離島,但這個絕對不是反抗總士,而是想要更加地了解總士,想要“重新確立信仰”)。


到了Exodus,已經是全然不一樣了。一騎主動提出了自己要“先睡一下”(先不談總士你的叫早簡直能夠給差評了怎麼一騎都一馬當先衝出去了你還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這種這麼傷感的話題),就如同此時此刻,他已經是憑著自己的意志在戰鬥了,並不是“因為總士要我去,所以我就去”,也不是“如果這個是總士希望的,我就去做”。因此,我才會說,直到總士再一次回到這裡來,他們兩個才是真正處於一個平等的、健康的、並且真正互相信賴着,而不是誰依附着誰的狀態。


一騎現在戰鬥的理由,也能夠是說“自己的理由”,但不再是無印那會兒,“因為聽從總士的命令”或者是“反正只要我去戰鬥就行了其他人不用再消失”,他仍然想要保護着大家,可他已經理解到,他想要實現的,並不是著眼於眼前的,只要在戰鬥中“接受命令”或“保護大家”就可以了。他終於明白到,他對於自我、生活、乃至世界的渴求。這也是源自於一騎的成長。


而總士,不管是小說也好,無印時期也好,對他的心理變化著墨還是不多,但我並不覺得他沒有任何的成長。這一點往後單獨會講到,這裡就是最好的體現應該是跟一騎的對話不再笨拙了吧。雖然一如既往到了最後還是沒轍妥協,但可以感受到這兩個人的氣氛中,是一種自然而穩定的,舒服而不需要擔心的狀態,他們不再需要考慮哪句話能夠與對方說、哪句話不能。也不用再在彼此面前掩飾着自己,對於總士來說,這大概是一種他曾經嚮往過的“他應該會理解我”的狀態,然而,現在的他,也不是那時候以為對方必然理解然而實則不然。他們已經足夠信賴彼此,足夠了解彼此,足夠清楚明白這份關係裡頭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了。不能不說總士講,“那不只是夢”——並非在安慰一騎,這種篤定,是因為對著兩個人一起去做,一定能夠做到的信心。


雖然同樣是曾經說過“如果是我們兩個人的話,一定可以做到”,但實際上心情已經完全不同。比起最初的期待與不可期,最後的期待與不可期,如今他們之間已經無需再有什麼“期待”,便再也不會有任何的“不可期”了。


=


這段是我新的補充,實在不知道插入到上面那一段裡頭講,只好另外再說一段。這是我今天與朋友討論的時候,從神經症引申出來的。當然,也接上面所說的,蒼穹的成長是受神經症的影響,但並不是弗洛伊德巨巨提出來的幼年神經症決定一生——按照他的理論,即使是成長也在幼年神經症的影響範圍內,而這樣其實跟蒼穹所體現出來的並不完全相類似。


以總士與一騎之間的關係舉例,一騎與總士這種互相將自身存在建立在對方身上的這種傾向性感覺就是來自於神經症的影響。然而,當他們的關係變得成熟(他們各自的成長會促進關係的成熟,關係的成熟又會反過來推動他們自身的成長),那就不是再局限在最初的神經症範圍裡了。儘管不能明確說神經症已經被完全治愈了(定義神經症的具體我覺得還得再讀兩本心理學的你們等我),不過起碼最初的神經症不再對他們起到決定性的影響作用,反而感覺像是因成長的因素而被消化成新的動因。


因此,我覺得在Exodus中,已經不能說他們這種趨向於穩定的狀態是由於彼此都在對方的身邊,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那就不體現出這種脫離最初的神經症範圍的成長了。我認為,他們之間,肯定是已經有了失去彼此的覺悟,所以不再需要通過對方來確認自己的存在,而是自己存在在這裡,對方也存在在這裡,由於通過確認過自身、與對方都存在在這裡,明確對方在自己身邊從而會更感到安心一些。這實際上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體現在無印初期,無印後期以及Exodus之中的兩個人的關係,實際上就是持續地在變化並且成長著。這一點一騎那邊已經講太多了,如果從總士那邊說起的話,我倒是還想到一個,就是我今天重新聽兩段抓的時候被啟發的。


最初的No where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讓人捉雞的兩個人(其實是三個人),恨不得將他們抓過來一人各打五十大板讓他們好好說話——不好好說話簡直是病,得治!但實際上最不肯好好說話的人恰恰就是總士。總士與Maya坦白那段語氣是少有地非常激烈,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出“不能讓駕駛員/島上的人們以犧牲為榮”,甚至最後“被討厭也沒關係”,作為指揮官,作為他一直以來所要堅持的就是要保護所有的人,因此不得不表現出自己的冷漠與疏離來。真矢希望他向一騎坦誠,然而,最終結果大家都知道了——一騎離島,總士自以為對方應該理解自己,現實卻告訴他並非你所想的那樣。然而,到了Now here,總士最後終於可以承認即使是一騎他也沒有辦法擁有親密的距離,這個坦白本身就是一種進步。然而,這種進步當然也是困守在原來的基礎上,不能夠說是真正地突破了關係上的極限,也不說突破了個人意識中產生的障礙。


直到Exodus。兩個人以足夠親密的姿態展現出來的,是一種幾乎毫無保留的關係與狀態,這是“絕對地互相信任”,足以將自身所有一切託付給對方。這一刻,實際上我真的想知道,總士的心象到底有沒有產生改變。在劇場版的小說裡知道(根據總士自己說,但我覺得他不會說謊只是有沒有隱瞞別的不得而知,不過傾向於沒有),總士呈現出的是自己出不去,別人進不來的玻璃塔(塔這個意象可以往後有時間詳細分析,這裡先不贅述),因為他肩負着的是“即使失去自我也要保護這座島”的暗示與影響,從而造就出他這樣的意識呈現。如今,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能夠打破那座玻璃塔走出來,但無論如何,起碼我知道總士不再如同從前一樣跟別人保持着疏遠冷淡的距離。


這一點不僅僅是能夠從一騎身上體現出來,還有他和小芹的交流中,和同輩中人的交流中,也可見一二。不知道這到底算是關係促進了成長,還是成長推動了關係,總而言之,如果要談這兩個人,即使想分別來說,也很難單從一個人入手,他們對彼此的影響太深刻,幾乎烙印在對方的生命裡頭。反正我是還沒有厲害到能夠單單從其中一個人入手可以完全撇開另一個。


這或許就是真正意義上的Soulmate的體現吧。




ד他們倆一定能行的”


這句話,實際上在Exodus感覺已經出現好多遍了是我的錯覺嗎?


我覺得這個再上什麼分析都挺多餘的了。特別列出來我也不是想從分析群眾心理如何,信仰之荒謬如何,英雄值得期待如何。我單單就是想說,每次看到這種類似的話啊,我就覺得,總士和一騎,不愧是全島民都在推的CP。


一言蔽之曰,爽。


沒了。


真的沒了我快困死了就算真的有分析那也是等我後面修改的時候再說吧!




ד去吧——”


卡農這個姑娘,其實我一直都挺喜歡的,包括從她最初的登場,到無印後面,一點點被大家改變,想要留在島上,將所有人當作家人和親密的同伴,有了喜歡的人,能夠為喜歡的人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在之前一騎要上機那話裡頭,有人說過她反應太大了——這其實我是不贊同的,任由誰,你知道你所珍重的人要去送死,難道你能夠無動於衷?但從上一話開始,我就特別佩服卡農的反應,儘管她內心再痛苦煎熬,再不願意一騎上機,她最終什麼都沒有做,而是在對方說出了“謝謝你來送我”以後,目送着他離去。


隨後,這位姑娘做了些什麼呢?


她在這一話,對咲良說“相信一騎”,也傳達給了對方;她對大人們說,如果是總士和一騎的話,他們也會選這樣的方案,並且相信他們一定能夠回來;她對一騎說,感謝的話等你回來再說,一定要把大家帶回來;她最後吼出一句,“去吧——”,鏗鏘有力,以最堅定的聲音為兩位戰士送行。


讓人真的感受到,即使現在她從戰鬥中退下來,她骨子深處仍然是剛毅不折的真正的戰士。


伴隨這一句話,兩位戰士真正地離開了龍宮島,踏上了以整個世界為範圍的舞台。如同這一句話,才真正地拉開了“英雄故事”的序幕。因此,儘管第八話後面還有描寫到出島的人員那邊,我最後卻還是想結束在這裡(剩下的讓我在第九話的時候作為前面的一點前情提要說一下)。




×皆城總士其人


對我來說這個男人是理想型。


最初的話,應該是因為聲音喜歡上他的,那時候看蒼穹大概是覺得這部作品實在不明覺厲,非常想要看下去,想搞明白這個故事是講什麼的(順說,作為一個喜歡過種和種命並且覺得無限的未知也不錯看的人,我覺得平井臉也挺好的呀)。後來逐漸被吸引的時候,真的感覺到越來越喜愛的果然還是總士啊。


所以,非要說當年最傷我的是什麼,莫過於是總士的消失。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辦法接受這個劇情(仍然停留在不HE沒天理的時代),並且只要聽見Separation就沒有辦法抑制眼酸酸的。以至於我長達也一年的時間裡,在OVA之前,再也沒有看過蒼穹相關的東西了。當然,後來OVA衝著總士去看以為總士歸來了結果再被虐得倒地不起那是後話了。


之後斷斷續續,還是偶爾會重溫一下舊番(主要是越到後來新番越沒啥東西好看,真的討厭廢萌不解釋),儘管每次看蒼穹,心情都好像會有一點點改變,始終邁不過去的卻仍然是總士消失這道坎兒。我覺得是一直到七年後,我真正地看到劇場版的生肉,看到總士歸來那一刻,因為高興而哭得不能自已之際,我才真正對這件事徹底釋懷吧。


然後突然意識到,好像每一次的重溫,我都會更喜歡這個人多一點。


後來嘛,後來我覺得我自己是強者崇拜這方面覺醒了(這點大概是受到了西哲的衝擊與啟發,本來就喜歡強者和英雄,但一直沒意識到過),我認識到自己真的是個會非常盲目地喜歡“英雄”或者“強者”,對我來說,他們所遭遇的一切只為了讓他成為比任何人都要強的存在,不管是從心靈上還是肉體上,但這種強必須是由內而外的,沒有這樣的心靈承擔着外部所賦予的責任與擔當,即使實力再強於我來說都不是真正的強者。


總士對我來說毫無疑問是個強者。因此,當過了最初那個焦心的階段以後,我發現我對於總士就能夠非常…………安定了(這個詞真是難想,不好形容,反正我不會覺得這個男人需要保護需要疼愛需要同情需要可憐,我就是由衷地喜愛着並欽慕著他)。也終於能夠好好地,在時隔十年之久,給他寫一封“情書”了。


我很難回憶起我到底是從哪一話喜歡上總士了。就第一眼覺得這個人對我胃口。我這個人其實很奇妙的,第一眼我能夠喜歡的,基本上以後只會越來越喜歡,不是特別突兀或者無理的轉折下,一個角色的成長我對這個角色的感情只會越來越深。可我卻不是一開始喜歡上總一這個CP的。是直到一騎離島,又回來,我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懸而未決的事情總算有了個著落了,我才徹底萌上這一對。然而,經歷了十年,我自己的眼界與當初的自己很不一樣了,就如同我在RMS剖析這兩個人的關係,實際上當時我大概就是為了喜歡他們在一起而湊的CP吧。


說認真的,從我開始寫同人以來,我就沒考慮過為總士寫文。我是個非常怪異的作者,我越是喜歡的人我越是難以描述與下筆,好像怎麼寫都不對,怎麼解讀我都總有還不夠了解,想要更了解的地方。而一直以來,我都是這麼跟別人說,我對總士非常非常非常苦手,即使我每每想要剖解這個角色,我還得從各個不同的側面去,很難真正地下手。所以之前有人問我,到底會怎麼樣去來解讀這個人,我自己也挺無解的。


可是,現在多多少少比曾經的自己有了點底氣吧。


我認為總士這個人,撇開神經症那部分影響不說,他真的是個非常理想的存在——一個男人(好吧,最初的時候只有14歲甚至稱不上是男人),有責任有擔當,默不作聲的溫柔,隱忍地堅持,作為指揮官的他,在所有人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就願意連自己的存在也都捨棄地去保護島(然而一騎給予了他存在於此的證明),保護所有人,冷靜自持的殘酷表面下,是一顆寧可被誤會也要堅守着保住每一個駕駛員的心情。這樣一個少年,在巨大的痛苦與變故的來臨之際,所想的遠遠不是一個14歲的人應當去承受的,然而,所有這些艱辛與苦楚,最後卻讓他化作了贈予異世界的祝福。


我記得我第一次看蒼穹的時候,尤其被總士震撼到的就是北極Mir那一場決戰,我幾乎都以為他要屈服了,結果總士卻說——



這就是『痛楚』,Festum!Festum,我就告訴你,我所教你的戰斗方法的名字就是消耗戰!這是要忍受痛楚的戰法!那就是戰鬥的痛楚,那就是存在的痛苦,那就是面對死亡的恐懼,Festum!你想要感謝自己還活著嗎?這就是存在於此的喜悅,Festum……



簡直整個人都被他給鎮住了。實在沒有辦法想像在那種情況下,敵人腹地深處,死亡步步逼近,這種情形下也能夠讓自己思考出讓敵人能夠了解“存在的痛楚以及仍然存在的喜悅”,不得不說,總士的冷靜極大程度是在於他對於自己太過能夠狠得下心來了。


實際上想想,我還是蠻喜歡這種對自己能夠狠得下心來的人。但並不意味著我喜歡那種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的角色。這裡我想提一下另一部作品中我最愛的那個角色,就是遊戲王5D's裡頭的Z-ONE。他也是個典型的,對自己太狠的人,為了完成他所想要達成的“救世”,以人之身妄圖成神。儘管他最終實現不了,敵不過時間的煎熬,然而毫無疑問,他已然具備了超乎於人的“神性”。


之所以提到粽神,是因為我覺得皆城兄妹的設定裡,“神性”幾乎是根深蒂固的。他們超越了自身,抵達到另一個層次中去。總士曾經在抓裡提到過,作為島的“核”,乙姬是絕對公正的存在,猶如“神”,原作中也曾經提過,乙姬對於島的存在,確實近似於甚至等同於“神”。這一點,乙姬身上體現得是相當地明顯。然而,在總士的身上,雖不明顯,然而,我仍是傾向於他往“神性”的部分試圖靠攏。可是,不管是乙姬和總士,最終都沒有辦法真正地捨棄“人性”而完全作為“神”存在於此,因此,他們活著,依然是以“人類”的身份活著,感受喜怒哀樂,竭力地想要明辨是非,知曉善惡。這一切,終歸總是有一個極限,他們卻又不斷地往極限去挑戰,為了足以能夠以自身之力去保護更多的人,做更多的事情。儘管總士也確實是理解到,他總有力所不能及的事情,然而,這並不成為他想要去挑戰這個界限的障礙。


無印裡頭總士有許多對白或者文藝詩人的獨白都很動人,然而,我想呈現的卻是時間線在無印之前的OVA中,總士最後所說的這番話:



我們一直享受着別人贏來並讓給的和平,即便那和平只有一天,我也會感謝其價值。


就這樣,我們繼承了和平與戰爭。他們要活下去的信念,以及在前線戰鬥者的痛苦,我能否全部承受呢?我不斷重複問著自己。答案,就在今後的戰鬥中,就在我們的戰鬥中。



他以不斷拷問、鞭策着自己的方式,最終坐上了齊格飛系統,承擔起全員的精神狀態以及銘記着全員承受的痛苦。他以他自身給出了這份答案,他足以能夠憑著這份堅持與感激,繼承了亡者們所託付的戰鬥。


我說過,任何的同情與可憐對於一個強者來說,都像是折辱一般。好像從過往我追蒼穹開始,我就真的從來沒有生出一股怨氣,非要說沒有心疼是假的,可是總士這個人,就是給我看得見他就是有這樣的覺悟,有這樣的決心,也有這樣的堅持承擔他所要承擔和背負的一切,在自己所選擇的道路上哪怕艱難前行也堅定不移地往前邁進。我更多地是出於由衷地覺得,這是無可救藥地帥,不解釋。


以至於我出於一種非常厭棄的心態去看待那些認為這樣一個人,需要被好好呵護是個易碎玻璃品要被小心翼翼地對待或者照顧,我就沒來由地焦躁,因為我覺得這簡直太多餘,多餘得根本像是侮辱了他似的。


回過頭再來談談第八話,老實說,前面講那麼長都點不到題,我也覺得我真是夠了。第八話毫無疑問是圓滿了作為一個喜愛了總士那麼多年的人的幾乎所有的心願。我沒有辦法表達出我到底有多麼感激STAFF,只能夠以行動以表支持,BD和DVD來個雙份再說。



實在想說最沒有資格說這一句話的人就是你了,總士!所以幹得好一騎,就該好好吐槽他!實際上,只要用心去感受,不必到Exodus都能夠明白總士就是這麼一個溫柔的人,同樣在一個位置上,他以最嚴苛的方式對待自己,卻告訴劍司“不必背負起一切”。儘管他與劍司作為指揮官的風格截然不同——駕駛員與Fafner同樣重要,一個是生命,一個是守護的力量,但必要時,他即使冷酷也要肩負起對方的死亡或是同化,因為他必須要做的是,戰鬥中保存更多的人。而劍司則是希望全員能夠活下來(被小彗吐槽天真的想法),不得不說這實際上與總士希望的一切是同樣的,確保“生存”,不過劍司的風格未必就能夠做到總士那種程度,儘管如有必要,劍司也足以擔當一切。他們兩個人的心都是柔軟的,然而,在此之前,總士還要偽裝自己有顆冷漠的心。




被吐槽後的“狡辯”,以及完全沒意識到就直接說出口還被拒絕的“送禮物”。驟看下來,彷彿沒什麼長進,照樣笨拙得厲害。然而能夠跟小芹的對話裡頭說得出自己“戰鬥後就會來到這裡”,比從前只會遠遠看著的已經好太多太多了。


每個人總會成長,總士在離開以後再次回到島上,整個人都變坦率了不少。和身邊的人關係也不再是當初那樣刻意地保持着距離,作為“指揮官”必須要冷靜沉著而與哪怕最想親近的人都得劃出一條分明的界限,雖說好像那話是對一騎說的,聽著卻像是自我的提醒。又再一次想到那座無人能進,自己也出不去的塔。他把自己囚禁在裡頭,用孤獨佇立起一道防線,為了保護島,便誰都不能夠靠近。


曾有人說過總士“彆扭”。我倒並不是太過同意這個觀點。他是為了自己所堅持的選擇而這麼做出決定,一方面他的理性要求他必然要這麼做,然而,另一方面他當年終歸就是個14歲的少年,真的能夠完完全全緊鎖心扉而不向任何人敞開?他真的能夠做到完完全全獨自背負起這一切嗎?不能。他自己也能夠在對方不在場的情況下承認了,一騎的存在是讓他安心。因為還有一個人,足以跟自己分擔。因此一騎的離島,對於總士而言打擊是非常沉重的,他表現出來的一些舉動是十分反常的。這種反常看起來刻意,但多年後重溫,我倒覺得是無措。


他是多麼害怕一騎的離開,多麼渴望對方的留下,可他就是沒有辦法好好將這種話傳達出來。他並不是“彆扭”或者“口是心非”,他也能夠在真矢的面前承認,在司令的面前承認,在乙姬的面前承認,他從來沒有掩飾過這份心情,他就是沒有辦法告訴一騎——因為他的諸多理由。正如翔子與甲洋的事情,他與真矢那段在電話中幾近失控激動的爭吵,與他平日裡冷淡的表現相距甚遠,他出於保護的理由,出於確保更多人能夠活下去,而每個人都抱著活下去的心去戰鬥這些理由,寧可被人討厭都無所謂。


這麼一個人,他怎麼可能是“口是心非”?只不過有些話,他本以為不用說出口,對方也能夠感受得到,實際上,沒有對話與溝通,人到底是要怎麼才能夠清清楚楚地理解另一個人呢?當他意識到這一點以後,在一騎回來之後,他便立刻找一騎“談談”了。不談這個談話的內容,也不談最後還被吐槽“不器用”,證明總士渴望交流的心,始終是與行動一致的。他一個顧慮良多的人,當時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也是一大進步了。


現在的總士,不能夠說完全沒有顧慮,他依然有他許許多多的心事,但我想,已經有一個人,讓他足夠信任,完全足以承擔,他不需要再隱瞞。因為這個人了解他就如同他了解自己一樣。我想正是因為與一騎的關係更進一步了,兩個人的羈絆加深,才致使了總士更進一步地對他人敞開心扉。也是我上面已經說過,他們兩個之間,在彼此生命中始終是互為影響著的。



這裡不猜測最終總士會接受怎麼樣的命運。但僅僅是他身在這裡,他回到這裡來,用自己的生命來回答命運交付他的問題,我覺得就已經足夠了。


這段還想說的,是最近BD2出來,關於總士那段介紹。


他用自己身體做實驗,而回報他所感謝的,接納了他的存在的島民們。雖然我們不得而知這個實驗內容是怎麼樣(未來能不能夠知道我也不預測,但如果揭曉總士身體的秘密我想多多少少會提到吧),可見這個人由始至終對待自己始終是那麼狠。很多人說總士實驗的緣由不言而喻——紛紛指向了一騎。但,我從他跟劍司的對話中,當對方提出了藥物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其他的駕駛員”呢,我就認為,總士不可能僅僅只為了一騎一個人。


儘管我也承認,一騎對於他而言,這個存在是非常不一樣。可總士始終是總士,他從無印到現在,一如既往地擔心着、顧慮着的都是所有的人,他的立場總是會從“全部人”出發。即使被問到了最關心的一騎,他會沉默,會思考,也許他有可能不得不做出選擇,然而,經歷過心的拷問,他的回答依然是“全員”。


既然設定說,他是“為報恩”,那麼我相信這必然就是最原始的動機。某程度來說,總士還是個意外“坦誠”和“純粹”的傢伙。不過正是如此,我才那麼喜歡他。


順帶一提,總士這次跟織姬告別以前,特別戳我的一個點,就是他仔細看過了他們最初的那張合照。正如他曾經在無印裡頭提到的,“你們的痛苦我會銘記”,哪怕接受祝福肉體消失以後再次回到島上,他也不曾忘卻。如果非要說他的心象中,也許玻璃塔已經不在了,然而我認為那片重要記憶沉入的海底,依然是能夠見到雪。


他銘記不忘的,是逝者曾經存在過的明證。





當初乙姬最終沒有能夠來送別總士,而總士想要以自己生命的極限來到換取的與重要的人們一起並肩作戰的珍貴時刻,也到底沒有能夠實現。一場遺憾,被擱置了十年。十年後,不再是乙姬的織姬依然以“家人”的身份來到為總士送別,而總士這一次,能夠說出“一起去見證未來”的話,卻也終於是能夠以真正的並肩作戰的形式實現了。


第八話圓滿了我太多的地方,但最圓滿莫過於此。




最後,讓我嚎一句:總士你真的蘇蘇蘇蘇蘇蘇蘇蘇蘇爆炸了啊——!!!


太溫柔了,這樣的人真的是太溫柔了。無法形容。


我突然想到今天看到有太太提到總士在劇場版為一騎檔核爆炸那一幕。在肉體剛取回了一瞬間,眼前就是核爆炸的一幕,結果毫不猶豫沒有遲疑一秒衝上去為一騎擋住了爆炸。儘管當時我是花痴居多,但事後想想也是簡直了。總士總是以守護者的姿態來到保護他所珍重的人們,不管是在齊格飛系統上還是登上了Nicht。這一點真是不曾變過——儘管我私心覺得他對一騎最好,豁命以待也不會有任何遲疑。


然後,我還想到了,無印的最後,他指引一騎回到島上。


老實說,我真的不敢想像他當時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接受了“存在與無”的祝福以後,肉體也消失在世上了,他卻篤定地許下了“必將歸來”的允諾。我不能說他是不是在安慰一騎還是怎麼樣,但那一刻,我想他可能考慮的更多的的確不是自己,而是對方。


有人說,總士對一騎總是很縱容,一下子就沒轍了。


我想說,那不是縱容,這是認真,不講笑,就是因為“愛”。


不是指狹義範圍內的“愛情”的意味,而是當你真的想要對一個人好的時候,總是能夠退讓。總士實際上也溫柔地對待着許多人,唯獨一騎,的確與眾不同。非要說的話,大概是因為對方能夠真正與自己的生命維繫在一起,這種不再是依存症般有點病態的維繫,而是依靠著絕對的互相信任而相連在一起。也就是Soulmate的狀態了。


所以,他會說,那你做個美夢,也會說,那不只是夢。


不知道最終一騎的夢裡究竟有些什麼,我倒是稍微有個構思,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以短篇的形式呈現出來。我想,至此,總士的人生經歷了生與死,經歷了輪迴,有些人不在了,有些遺憾卻得到了圓滿,他能夠以自己的意志去與最重要的一起為自己抉擇而奮戰。終有一日,他也應當抵達他尋找的終焉之地。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的總士,又會帶給我什麼樣的驚喜。


但無論如何,我想,只能夠是讓我更愛他的驚喜吧!



最後的最後,我還是希望以織姬這聲“哥哥”作為全文結尾。


當時看到這一幕的我真的是因為這一聲“哥哥”秒哭。當初那個認為自己已經無家可歸的少年,當初那對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成為普通兄妹卻竭力將對方視作家人一樣在一起的兄妹,最後,誰都沒有能夠和誰告別,便一個肉體消失,一個與島同化,化作大氣。


然而,經歷了那麼多以後,總士到底還是再次擁有了“家人”。


一句遲到許久的“哥哥”出自織姬之口,我也能夠誠心實意地說一聲“謝謝”了(雖然總士又非常掃興但同樣是非常清明地表示你應該是我外甥女)。但於看客而言,真的是簡直不能太感謝!




總而言之,第八話,贊。


BD/DVD,不入個雙份嗎?【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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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瑞士]卡爾·古斯塔夫·榮格《原型與集體無意識》


[美]卡倫·霍尼《神經症與人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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