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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盔】【原作向】Doppelganger (4)

*原作向,时间线从哀悼之年到图林二十岁那年夏天

*标题是德语词汇,自行百度比较有风味,在此就不赘述了

*各路原作人物随机出没,欢迎捕捉;有原创剧情角色

*设定混杂各已出版原作,如有考据BUG,恳请指出,万分感谢

*WEB版放出全文三分之二的内容,全文收录于弓盔合志《Shallow Grave》,请收藏公式站,目前图文已全部截稿,近期会放出预售和终宣

*由衷感谢还守着贝尔兰的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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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带他们来这里!”

贝烈格闻声从信笺上抬起眼。出声抱怨者是贝烈格边境卫队的同袍绿精灵加拉兹,他正以弹奏键琴般的动作自药箱抓取各式的药材丢进研钵和煎袋里,眼睛都不眨一下。在他身后,宽敞的木屋里满是忙碌奔走的精灵,正忙着照顾——自以为照顾——人类客人们,被气氛所感染的猎狗们在他们脚边乱窜。这些作猎人打扮的精灵们大多是边境卫队的成员,上两次休战期轮过了留守和省亲,这一次轮到来相对安全的西境狩猎以补充边境卫队的食物储备,为下一年战事做准备。并非所有人都搞明白了自己照顾的的人类们来历,很多人只是兴奋于无法出猎的暴雪天里来了点事可做。

“他们是贝伦的亲族,王的亲族。”贝烈格低声解释。他自己并不看重这一点,不如说这是所有他决心保护他们的理由中最微末的,但在场之人中只有他走出环带参与了那场大战,多说无益。

“贝伦——谁管他?我都没有亲眼见过!”加拉兹压低声音,“我是个药师,只关心能不能治好病!”

“药——什么?”

“‘药师’!布瑞希尔人对他们的德鲁人朋友的称呼之一,意思是‘熟知药草的人’。”

“所以那些传闻,你失踪了好几个月去寻访德鲁人,是真的?”

加拉兹停止研磨草籽,斜睨着贝烈格。贝烈格若无其事地继续书写说明图林一行人来意的信函。

“我从不打算隐瞒,只是懒得对那群自以为是的家伙费口舌。”加拉兹斟酌着词句,为了让接下来的话能多尖刻有多尖刻,“王宫里那帮榆木脑袋的家伙至今坚信德鲁人和半兽人是一回事、人类和诺多全是祸害——既然他们认定满世界都是敌人,怎么不去作战呢?每次边境卫队招人,他们比装死的负鼠还安静。”

这提起了边境卫队长的烦心事。边境卫队一直以来的战友,布瑞希尔的哈拉丁人在大战中伤亡惨重,往后许多年边境卫队只能指望自己了。大战归来后,贝烈格立刻着手扩充卫队成员,增强武器装备,但两者的进展都不理想。在岩石穹顶的庇护下,士兵和工匠皆懈怠已久。

“……种类和剂量都不同!加之年迈虚弱,用药必须更加谨慎!你应该带他们去布瑞希尔——你在听吗,贝烈格?”

贝烈格停下笔,深呼吸,而后回答:“我派过人去布瑞希尔确认那里的居民是否需要帮助,但那儿只剩一片空屋。”

加拉兹愕然失语。“我会再派人去搜寻,他们很可能躲进了森林深处。”贝烈格卷起写完的信,起身拍了拍加拉兹的肩,“尽力而为吧。”

留下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的加拉兹,贝烈格穿过屋子,找到守在格里斯尼尔床边的图林和格斯隆。男孩出众的样貌和残破的行装令猎人们唏嘘不已,毛毯和毛皮斗篷里三层外三层,男孩被裹得动弹不得,好一番挣扎才探出了双手,接过贝烈格递来的信笺和笔。“第一封是呈递给王和王后的,有什么需要的补充的接着往下写就行;第二封是给王宫守将玛博隆的,他同我一起参加了那场大战,也见过你父亲。顺利的话,两天半信就能送到了。”

多尔露明的来客们不费什么力气就读完了贝烈格写的信,凑在一起低声商量。写惯了言简意赅的战报,加之频繁与外族打交道,边境卫队成员们在遣词造句上令人——主要是王宫学者们——发指地粗放。戴隆曾谴责贝烈格是这种不良风气的带头者,贝烈格则腹诽那些繁复的修辞全是戴隆为他的情诗捣鼓出来的,他要是能直白点儿,也许就没那么多事了。

添上一长段话后,男孩把信笺还给了贝烈格。以令人惊讶的端正字体和庄重词句,男孩描述了多尔露明所蒙受的苦难,请求王对他的同胞们施以援手,末了重申了前文中贝烈格已提及的讠青愿和承诺:我愿成为您的骑士之一,驱击魔苟斯,为我父复仇。

“谈判的本质是交易,”贝烈格想起重聚之宴上某个诺多精灵说的话,“而交易分成两种:秉着傲慢和阴险,以劣易优;秉着自豪和公正,以优易优。”

“那么以优易劣呢?”

“那是施舍。”

贝烈格从信纸上抬起眼。红肿的小手紧攥成拳,压在膝头。

信被封装起来,交给担任信使的猎人。细雪霎时涌进屋内,未及落地便融化了。渐渐浓郁的药味中,屋里安静下来,每一声粗重的呼吸和压抑的咳嗽都清晰可闻。

 

 

五天后,人类们和精灵终于盼来了结果。

 

 

“他不像胡林。”玛博隆说。

贝烈格瞥了眼老友,而后将视线转回殿堂中央。在辉煌宫宇和精灵臣民的包围下,多尔露明的来客们正并排而立,即使换掉了污损的行装、挺直了脊背,依然显得渺小寒碜。两名年长者将男孩护在中间,尽管那二人自身也未完全从疲劳和伤病中恢复过来,但至少没像男孩一样被明霓国斯的辉煌震撼得失神——在他们年富力强、追随于哈多左右的时代,希斯路姆的王宫是他们的第二个家。

“你很紧张。”玛博隆又说。

“难免吧。”随口敷衍了一句,贝烈格猛然回过神,“你说我吗?”

“显而易见。”

贝烈格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这时,格斯隆扬声传达多尔露明领主夫人的口信,猎人之首们遂闭上了嘴。贝烈格注意到那些话语——庄重自持,同男孩写信时的语气一般无二——让男孩脸上做梦似的神色消退了,显露出坚决之意。

他像他的母亲。贝烈格在心中低语。那个让最刚毅的战士爱慕又敬重的松树姑娘。

随后,当那项前无古人的恩典加之于男孩,贝烈格同所有人一样惊讶极了,继而感到了安心和喜悦,混杂着一丝奇异的失落。

玛博隆低声叹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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