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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宝钻】【Nerdanel&Aredhel&Finduilas】伪命题系列之四 · 爱情

*以下对话发生在排除了一切客观外部因素的情况下。在灵魂存在的世界观下,也许肉体在“对话”这项活动中也该被算成外部因素……这样可以解释为什么谈话无论如何都不会发展成暴力冲突……以及某些原本不可能发生的谈话为什么会发生。

*本篇CP混杂,姑娘们的(双箭头和单箭头的)对象随机出没。

*本篇为《伪命题》系列之四,每次更新都会更换讨论的话题和讨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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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丹尼尔:说起爱情
芬杜伊拉斯:人们总是安排姑娘们来谈论爱情
阿瑞蒂尔:好像姑娘们除了爱情就没别的事!
诺丹尼尔:但爱情本身并无过错,不要被它们所定义,去定义它们吧。
阿瑞蒂尔:阿坦妮丝呢?为什么她不出席?
芬杜伊拉斯:也许是因为我们的爱情皆已进了坟墓,定型凝固,讨论起来比较容易。
诺丹尼尔:女孩们,我的还在外头呢!不过定型凝固这点也许不错,它就像已从石材里整个儿挖出来了的雕塑成品,不再像它半埋在里头时那样,充满了可能性和因此而生的魅力。
芬杜伊拉斯:它是怎样一座雕像呢?
诺丹尼尔:它有Fëanáro的长发、Fëanáro的额头、Fëanáro的眉毛、眼睛、鼻梁、嘴唇,有他骄傲的颈项、胸膛和迷人得要命的双手——它有他的一切,可它始终是我雕的,就只是我。即便我给它注入了灵魂,那也是我灵魂中的他。
阿瑞蒂尔:这就是您为什么留下了?有了雕塑,它的原型便不再必要了?
诺丹尼尔:我并非因为有某种必要才决定和他共度一生的。一切始于欣赏,一件事物、一个人,必须经得住你的欣赏,你才能每天和他待在一起而不担心火焰会熄灭——首先是你自己的灵魂之火,其次才是别的,什么爱情之火之类的。
芬杜伊拉斯:当您欣赏他,他也在欣赏您。
诺丹尼尔:共度一生就是这么回事:两个人,有时一方是雕刻家一方是雕像,有时双方都是雕家,有时双方都是雕像。可若有一方希望自己永远做雕刻家、另一方永远做他的雕像,那就完了,一切都完了——我才不会放开我的刻刀呢。
阿瑞蒂尔:好吧,那我的也许是猎人和猎物……老实说直到最后我都没搞懂自己是否真心期望成为猎人或者猎物,又或只是一匹在梦里探险的野兽,忘了自己本就自由自在,只要醒过来就能摆脱无穷无尽的追逐和被追逐。
芬杜伊拉斯:就没有一个是您心爱的、再也离不开的吗?
阿瑞蒂尔:啊呀!我最心爱的——最亲爱的家伙是另一匹野兽!很早以前我就决定我们的关系只会是两匹山野间自由奔走的野兽,不会是其它——用婶婶的话说,这是为了维持对彼此的欣赏。
芬杜伊拉斯:既然仅此而已不能满足您,为什么不尝试改变呢?
阿瑞蒂尔:猎人的直觉可是很准的,我知道奔向哪儿能得到我当下渴求之物,只是不总能控制结果,也不总有机会全身而退。同样地,当我望着他,望着他在风之中、光之中飞舞的金发,望着他欢笑的眼睛,望着他汗珠滑过的闪耀的脸颊和嘴唇,望着他在骑马时张开双臂,望着他回望我,回望我们身后的原野和森林,广阔的天地和自由——我内心了悟自己不会比这一刻更爱他了,而这一刻——这一刻只是一刻。我不能抓住他,他也不能抓住我,我们都要去抓住自己的命运。
诺丹尼尔:……唉。
芬杜伊拉斯:我们与其说在讨论爱情,不如说在讨论我们是怎样决定了自己的一生。
阿瑞蒂尔:不完全正确,回头想想我还有好多想做却没做的事呢!这是唯一令我想将一切重新来过的。
芬杜伊拉斯:我没想过这许多。当你经年累月生活在地下,便仿佛生活在梦中,往昔记忆化为黑暗中飞舞的彩色碎片,再伸长手臂也无法阻止它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你渐渐不再期望走出去,转而期望有人能走进来,来到你身边,如同一片小小的、温柔的碎片从上头的世界落下来,落入你身处的黑暗中,陪伴着你,给你一捧不多不少的光芒。
阿瑞蒂尔:那就是著名的图林·图伦拔了。
芬杜伊拉斯:葛温多,以及图林——那会儿我唤他“苏林”。
阿瑞蒂尔:秘密的小碎片,真可爱。
诺丹尼尔:亲爱的侄女,停止凭自身喜好割裂别人的故事。
阿瑞蒂尔:可是婶婶,您对您的儿子们可不是这么说的:“听着,男孩们,一件作品的最终完成是创作者和观众协作的结果,如果你们无法正确引导观众,或者像你们的父亲一样彻底征服他们,那就该好好反省,继续精进!不许找借口!”
芬杜伊拉斯:看来我只能把“秘密的小碎片”先藏起来了……好让我的观众给另一位主角一些关注。葛温多,圭林之子,纳国斯隆德的将领,你们多半不认识他,他生于纳国斯隆德亦死于斯,同我们相比他的生命实为短暂——然而在我所知的精灵中,他是唯一予我“走过了漫长的一生”之印象的。葛温多还是个快活又冲动的小家伙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我看着他长大成人,与他相爱,看着他加入军队,看着他承受手足失散的伤痛,目送他出征,最终等回了伤痕累累的他。所有人中我第一个将他认出来,当他报上名时,人们都在他衰弱、残疾的身姿中寻找过去的影子,唯有我只想看清此刻的他,他则抬起头来,用那双黯淡了的眼睛找到我——如过往岁月中的无数次,我们再一次认识了。我的爱情,它为我的黑暗划下第一道基准线,它是“湍流不息之时光”。
阿瑞蒂尔:……我能明白一点儿。生活在暗影中的那些年,罗米安是我唯一的“湍流不息之时光”。
芬杜伊拉斯:……快乐一点吧,我亲爱的小姨!一切都过去了。现在,要说到你喜欢的部分啦。
阿瑞蒂尔:你亲爱的小碎片?
芬杜伊拉斯:我另一片亲爱的小碎片。
诺丹尼尔:真高兴你们去了海对岸后没丢掉原来的作风。
阿瑞蒂尔:可不是嘛,丢掉什么都不会丢掉这个。顺带一提,那年偷看祭典合唱队的小家伙们换礼服时吹口哨的其实是我,亲爱的Tyelko为此挨的那顿揍委实冤枉——那群可爱的小鸟差点没啄秃他。
诺丹尼尔:……
芬杜伊拉斯:……
阿瑞蒂尔:你们敢说你们没有过么?
芬杜伊拉斯:没有。
诺丹尼尔:我范不着干这个,我在你那年纪时,某个全维林诺都想偷看的年轻人每天都要在我附近晃好几圈,一半的次数在我眼前晃,剩下的在我背后晃,以免被我愤怒的刻刀戳到。
阿瑞蒂尔:……好吧。
芬杜伊拉斯:我都忘了原本要说什么了。
阿瑞蒂尔:你亲爱的小碎片!
芬杜伊拉斯:好、好……嗯……首先,他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阿瑞蒂尔:哈哈哈小家伙!
芬杜伊拉斯:他的外貌已完全是成年精灵的样子了,但他那时的言行好似一名来陌生人家里做客的少年,竭力让自己的一言一行都符合别人家的规矩。
诺丹尼尔:令人羡慕。
芬杜伊拉斯:你能感受到他本非如此,且他这么做不是为了迎合别人、得到别人的喜爱……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持距离。他需要人们信赖他的谋略和力量,给他在军队里安排重要的位子,使用他,送他去最危险的地方为他们作战,但,不要爱他,绝不。仿佛他知道一旦那件事——爱——发生,必将有巨大的灾难随之而来。
阿瑞蒂尔:……
芬杜伊拉斯:我第一次同他四目相对时,他刚向我的父亲报告完军务,从王厅走出来。我听到足甲的响声而回过头,他就在那儿,在王厅门口的火把下,一手抱着头盔,静静地望着我,即使被发现了也不躲不闪,仿佛认定这只是一场梦,在梦中做什么都没关系。那是我们之间的第一眼,那时,我便知道了,这名人类之子凝视的不是欧洛隹斯的女儿,纳国斯隆德的芬杜伊拉斯,而是透过她,凝视某个遥不可及的人。后来,我们变得亲近了,时常在一起说话,可所谓的“在一起”只是个说法,如果我坐在这儿,他必定至少在那儿,他安心于这样的距离,得以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你或许能追到一个千山万水外的人,却没法追到一个困在你不曾参与的遥远时光中的人。我的爱情,它为我的黑暗划下第二道基准线,它是“无可逾越之距离”。
诺丹尼尔:……
芬杜伊拉斯:因着这两道基准线,在那最后的时光里,我得以于黑暗中行走、徘徊、挣扎、追寻、退缩、回首。那是我的最后一支舞,它既不优雅也不从容,却是我向行经过的世界、同行过的生命,竭尽全力献上的谢幕礼——“芬杜伊拉斯在这里!”
阿瑞蒂尔:……爱情呀!
诺丹尼尔:爱情啊。
芬杜伊拉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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